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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花蓮回來以後,一直很想寫一些東西,恩,是該寫點東西,(雖然一直覺得記錄反而會使得記憶變調,但卻又在失去跟變調間掙扎)




這是一個任性的假期,任性的拖了一家子,任性的搶著開車,任性的把拍攝訪問的工作丟給同學,來到這個任性著發展的,well要說是城市嗎?快了吧我想。
一直以為花蓮很遠,但過了雪山隧道,一下就到了。
不知道為什麼,在花蓮我卻一直想到小學課本裡,余光中車過枋寮這首詩。後來回程也真的經過枋寮,但我覺得我看到的花蓮比印想中的枋寮還枋寮,媽媽一直當隨車導遊為大家介紹,這是波蘿密,這是芒果,這是釋迦,果樹們呼嘯而過,我把遮陽板移開,因為想要擁有那片完整的藍。
T的那塊地,在二號公路標誌217的地方轉進農地,鐵皮屋就在瑞穗車站和公路之間的農地中間。旁邊的釋迦田引來不少蒼蠅,不過ㄧ到晚上,惱人的他們就識相的離去了。我對這塊土地沒有什麼懷舊的情感,我甚至驚訝原來縱谷之間的平原是這樣的廣闊,我還以為圍繞的是險峻的高山呢!
這廣闊的平原,有廣闊的天空相左,真只有一個闊字可以形容,但這闊,又是被高山環繞的闊,我跟妹妹在屋門口大吼,回音讓我錯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,頓時這種闊就內化在我心了。






我帶的這本書是the sun also rises,我記得我聽說過,小時候看書是活在書裡,長大的時候在怎麼看還是在書的外面,我依稀記得幼時那種回到家看書就整個栽在故事情節裡的那種感覺。只不過這個故事卻跟這個旅行有一點點巧妙的parallel,(對海明威若有似無的喜愛,及那些微妙的默契就不再說了。)當他們來到邦浦落那,我則來到了這個瑞穗小鎮,戰後的緊張,忙碌後的焦慮,似乎是結束但卻又一種未完的懸念。鬥牛場內,縱谷裡,節慶的城裡,發展中的鄉村,那些半開放著的密閉空間,到底是自由或是壓抑?大概真的如你所說,每一代都有自己的失落吧?即使是在自己的國家,我卻感受到Expatriate之感,不管是對過去現在抑或是未來,我不知道欸,我並不是個憤世嫉俗的人,但我卻又不怎麼融入在這個社會裡,我也覺得在自己的角落很自在,我常做一些決定,能夠證明我存在我自由的決定(the man underground),但我卻不似地下室人如此誇張,但那種不屑卻又需要與人接觸的態度,或許與他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說到expatriate,這種感覺很奇妙,那種是屬於又是不屬於的感覺。Strasbourg的居民要到巴黎去,會說,我要進去裡面了;香港人要到大陸,也會說,我要去“內“地。明明是國籍上的同地,卻也可以有著裡外之分。而疏離和區隔有時卻又是一種更深層的認識:多少流亡作家在異地寫家鄉的故事,不說他們,多少學者在美國完成對中國文學的研究。我一直覺得這些關係都好奇妙喔。
這種心理或情感上的距離是交通科技的改良可以轉變的嗎?以為我會說這種情感是科技改變不了的嗎?別傻了,答案當然會是肯定的,心理的距離跟實質的距離即便不是成一比一的正比,卻也有那麼點線性相關。不過我想,或許就出現新型態的晃遊者,一定會有的,心靈的異化感無非是一種證明存在的方式,對我來說。更甚者,每個年代都有屬於自己的失落,n’est-ce pas?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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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lovediva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